【魔角侦探】霍齐#無人区①
☞医生霍x患者齐
☞“齐乐天，你要知道医者不自医。”
“对，所以现在由我来治好你。”
☞欧欧洗！！！！！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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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。
他知道自己选择再度敞开这间办公室的门、选择再次坐上这把椅子选择一位新的患者这件事，对于那些同僚而言是多么匪夷所思而又让人嫉妒的事情——不光是因为他们的风头将要被重新抢去，更因为……
“医生……？”青年摆出明显刻意为之的端正坐姿，抓抓自己乱糟糟的橙色头发，开口声音有点沙哑，“我直接说自己的症状？我脑子有点乱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讲清楚……”
“无妨，一切有关的都可以说。”霍星一边观察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一边摊开手，示意了一下房间靠墙的一张沙发，“如果愿意也可以坐到那里，房间没有摄像头，偷听也是不可能的，总之可以随意一点。我不希望我的患者在开始治疗之前是很紧张的状态。”说到这里他停下来重新看了一眼档案。“齐乐天？”
也许是语气过于冷淡，这个叫齐乐天的青年虽然点了点头，但似乎并没有就此放松下来，依然紧绷脊背。他用余光观察着这间奇怪的装修得就像一间私宅的办公室，瞟过那些富有生活气息的书柜和墙上的挂画，还有那些日常人家也会有的杂物，进门的地方甚至有一个插着湿漉漉雨伞的空油漆桶。
“我想我的困扰算不上什么稀奇，只是一个长久不断的噩梦。”最后齐乐天收回目光，叹了口气开始诉说，“一年了，每晚都是差不多的噩梦，它很诡异……我都能基本清楚地记得。”
霍星低下眼眸，在笔记本上写下“噩梦”两个字——但他只写出了“噩”的第一笔就停下了。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听到重点部分，这种症状以前也有遇到过，关键点是梦的内容。
这时齐乐天也停了下来。他半张着嘴唇，微眯而失焦的眼睛显示出他正在回忆什么东西。
“被追杀、怪物、下坠、过去的阴影或者？”
“……不，都不是。只是一片干净得让人害怕的纯白，我不知道有没有边界，我一丝不挂地在中央漂浮，甚至不能判断自己有没有在移动。”
“没有声音？”
“没有，除了我自己的喊叫和呼吸声。”
“整个梦都是这样单一的而已？”
“……刚开始是这样，后来……后来有出现过一个模糊的人影，我看不清任何细节。应该是男性，他出现的位置在不断地靠近我，但是只是安静地漂浮着，从来不回应我的话或者动作。我无法碰到他……但是他可以摸到我。”
“他已经摸过你了？是什么感觉？”
“嗯，在昨天的梦里……他离我只有不到一米，很轻地握住了我对着他的拳头。我很害怕，我怕他再靠近，因为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——不过触感还算舒服，很像摸到凉凉的皮肤。”
“你确定那个人影你完全不熟悉？”
“微小的熟悉感……但完全无法和我现实中认识的人对上号。”
霍星皱了皱眉，拿起笔把“噩梦”二字补完整了。
“清晰。”齐乐天突然又开口说，“梦里的一切我都清晰记得，简直不像个梦。除去内容，这也是我特地预约你的原因……不过说起来你好像已经很久没有——”
“那也算是一种幸运了，至少金枪鱼镇只有我能治好你的病。”
霍星打断了他，把只写了两个字的笔记本合上，朝后退了一点椅子，好像要站起来——但他又打开笔记本，把刚刚写下的词语划去再合上。这下他才站了起来，径直走向椅子背后的一扇门。
“你回去收拾东西，我把床铺整理出来。”
“呃……什么？什么床铺？”
霍星这时候已经打开了那扇门。齐乐天伸了伸脖子，门后隐约可见是条窄窄的走廊，贴着浅色花纹的壁纸，左侧有一个放着电话座机的小木柜。
“为了了解更多，你今天睡在这个里间，一旦梦醒就要马上告诉我内容——晚饭我们可以一起吃，我点外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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